第一次写文,偶深知偶又诸多不足,但又手痒痒拿出来袅,各位看官且当消遣~欢迎各种拍砖,戴着头盔遁走ing。
ps:这是一个传说中的鬼故事。掩面~
这个故事还得从几袋过期的牛奶说起。
“呜,不会吧,真的过期了。”哀嚎声回荡在303宿舍里,说话的,则是个扎了马尾正蹲在地上翻检几袋利乐枕的姑娘,也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夏予。看着可怜孩子一脸的惋惜模样,倒叫人很是心疼。而这悲剧的始作俑者,自然非这些牛奶莫属了。不久前夏予从学校小超市里扛回了一箱牛奶,乐呵呵地想终于不用每天奔走超市为营养了,虽然饭卡被刷掉了大半,可这钱总是得花的,人是种奇怪的动物,缓慢地流逝总被视为理所当然 ,而一次性的总结支出则总觉得舍不得,这倒颇有点温水煮蛙的味道。额,好像跑提了,罪过罪过,言归正传,这牛奶回来了,却偏逢立冬,气温骤降,一连半月都是阴雨连绵。阴湿的天气里,冷冰冰的牛奶自然被热豆浆取代了,在小储物柜里一放就是十来天。终于这正冷气过去,夏予猛然想起被弃的牛奶,拿出来一看,可不是过了期么。
夏予终究是无产阶级培养出的下一代,这巨大的浪费和财产损失对夏予而言都是重磅炸弹,如今左右为难,喝吧,毕竟过期了,一不小心弄个食物中毒说不定要更多的抢救费,想想都毛骨悚然,夏予皱着眉把奶推远了些。可是不喝扔掉吧,这对连饭都没剩过,向以勤俭节约自诩夏予又是有违道德观人生观的挑战。于是左思右想,夏予洗脸用掉了大半,好歹可以美其名曰是为自己的青春靓丽作贡献,但看桌上最后剩下的一袋,夏予还是舍不得如此糟蹋。
“夏予,你还去食堂么?”舍友的大嗓门在门外不耐烦地响起。“恩恩,来了来了。”夏予顺手一抓外套就往门口跑,牛奶的最终审判也暂告一段落。
“五花马,千金裘,呼叔给我红烧肉。哈哈,我觉得最近食堂的饭越来越好吃了。”夏予饭饱归来,一路叽叽喳喳和舍友调侃着,这孩子喂饱以后最欢乐了。“冬冬你看那!”夏予口中的小调突然止住,两眼睁得大大的盯着食堂后面,冬冬顺她目光看去,一脸不屑,“不就是只黑猫嘛!”“没有,你看它眼睛,是金色的耶,很……恩,深邃的感觉啊。”夏予拉住冬冬纤细的胳膊,“走,咱过去看看。”“喂……”
食堂后面是后勤人员的住处,此刻铁门关的严严实实,一只瘦小的黑猫正爬在铁门口略高出地面一点的台阶上,懒洋洋的晒太阳,夏予小心翼翼地蹲在猫身边细细打量,绒绒的身子蜷了起来,毛色很纯,黑亮亮的,而那双眼睛,正如夏予初见是那样,透着金黄色的光,里面是空洞洞的一片璀璨,幽深的不一般。“喂,你喜欢猫呀?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我觉得这东西太通灵性了,尤其黑色的,很邪门耶!”冬冬在她身后绘声绘色地品评。“还好吧,我觉得猫至少不会咬人啊,乖乖的多好,而且,它们是神奇的存在哦。”夏予用手杵着胳膊,轻叹道,“也不知道是谁养的,以前都没见过。”“肯定是食堂的阿姨之类的啊,你看门里那猫碗。”夏予起身望去,锈迹斑驳的大铁门里果然有只深绿色的陶瓷碗,边缘上还粘着些米粒。“要是以后它都在这就好了。”夏予颇为不舍地感慨,低头时目光正好对上那双金黄色的眼睛,“啪”的一声,好像心里什么东西掉落下来,空落落的,夏予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太一样。
说来奇怪,自从那天的邂逅后,每天夏予路过食堂,总能在大铁门的角隅里看见那一抹黑影,懒懒地摇晃这毛茸茸的尾巴,时不时用爪子拍拍阳光。夏予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不忍心去破坏这份静谧而美好。
人生,就像一树的青果,翠色欲滴,但入口酸涩辛苦,你可以吐掉,却抹不掉染指舌尖的味道。夏予十八年来做过的最后悔的事除了高考前没好好学习考个名牌大学外,就是处理掉了最后那袋牛奶。本来吧,观猫是没什么,可某个该死的下午夏予脑子一热,想起那袋牛奶还躺在桌上怪可惜的,要不发挥下其余热,而喂猫又是不二首选,小动物应该没关系的。于是鬼使神差的,那牛奶就进了猫碗。路过的同学看见还打趣说“夏予还真有爱心。”夏予则回之莞尔,这一切就如此完美进行了。
可是,夏予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黑猫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接连第三天,第四天,此后整整一个月,大铁门口只余下空荡荡的碗和凄迷的小草,阳光都变得稀稀拉拉。“不会一包过期牛奶就被我喂死了吧。”夏予努力自我宽慰,还主动跟东东坦白事实要求从宽,结果东东一脸无所谓的说,“好歹是只猫呀,九条命呢,至于让你一袋奶就毒死了么?”“可是……那奶是过期的嘛。”夏予羞愧地小声唏嘘。“放心 啦,我小时候过中秋节,别人送来的月饼总是要堆到第二年中秋才吃得完,我妈时不时拿几个出来作菜,微波一热就吃,你看我还不是健健康康活拨开朗啊,也没见吃出啥毛病不是?”“恩,怪不得我总觉得你少根经,原来是入毒三分了,以后我一定会更关心你的!”夏予诚恳的拍着冬冬的肩。“你丫的敢埋汰我,看我收拾你。”嘻嘻哈哈这么一闹,夏予心情好了很多,只是睡觉时,朦胧间想起那灼人的金黄,还是被吓出一背脊冷汗。
黑猫似乎就这么渐渐被淡忘了,铁门口的小碗依旧在那,盛了满满的雨水。夏予作为大一新生,新鲜的校园生活,日子在其间变得丰满忙碌。不过如今夏予多了一项活动,便是每天的晨跑。校区时新建的,在省会边上的小县,数百亩校园,因位置偏远,显得到很是清净,空气清新,校长时常感慨,这是个读书的好地方呀。学生们则抱怨没有娱乐生活诸多不满。夏予倒和这地方满投缘,喜欢透过窗户就能看到的巍巍山峦,团团围绕住土红色建筑。学校的所在地正好是清朝的贡院,校方一来是觉得沾点书气不错,二来是当年一些古建筑被阴差阳错的保留了下来,虽然雕花木门青瓦断垣如今看来已然破败不堪,可毕竟是历史文物啊,历史系老教授摸着花白的胡子痛心疾首地感慨。于是这些耄耋之年的文物们便一块儿给圈进了新校区的蓝图里。但这些风一吹便咯吱乱叫的老木房,终究还是以不安全为由被闲置下来。学生之间更是流传出各种关于老屋的典故,诸如半夜有飘飘白影游荡其中云云,吓得夏予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去老屋了。不过这些老家伙的存在倒是增加了一点夏予对着学校的好感,触到这些斑驳的木头时,有种说不出的踏实。
所以,夏予每天的晨跑也必来问候问候这些老家伙,围着整片贡院旧宅的青石小路慢跑,穿过贡院前的小花园,逗逗石缸里的两尾大肥鱼,再回去吃早饭。
日子便这么一天天温暖而迟慢的流淌着。夏予的晨跑也在不知不觉中坚持了下来,有一天夏予在和其母作日常吃喝报告时顺嘴说了这事,惊得夏母半天说不上话来,挂了电话良久才扶额想:“这丫头受啥刺激了以致性情大变呀。”其实这也难怪夏母这么大惊小怪,对于夏予这种虽身处中国却坚定的以美国时差作作息依据的人,能有此壮举,实在是可歌可泣。当然,对于了解内幕的东东而言,却是痛心疾首。“哈哈哈,东东,我回来喽,赶紧起了嘛,包子快凉了。”“唔。”东东胡乱应了一声,吐口长气,嗓音还略带沙哑地问:“又见着了?”“嘻嘻……”夏予笑得一脸花痴,傻呼呼地点头。
东东用一个词就把夏予这晨跑伟业给总结得十分恰当,那就是——心怀鬼胎。本来晨跑到第二天,夏予就开始哼哼唧唧想偷懒了,可毕竟才夸过海口不好这么快就半途而废,硬是一挺牙去了,结果第二天闹铃还没响就爬起来,哼着小曲出门了,此后更是再无怨言,一天比一天勤快。东东看这丫头大不对劲,终于软磨硬泡把真相给套出来了。原来就在晨跑的第二天,夏予磨磨蹭蹭跑到贡院旧址,心想逗逗鱼就打道回府,结果刚到水缸边一阵恶心感就涌上来,全身瞬间冷冰冰的,一点力气也没了,说不出的难受,恰巧这时候有个晨跑的同学路过,扶她到路边坐了会,才缓过劲来。“啧啧,你这也太言情了吧。”东东听完忍不住咂舌,“那男猪还是个高富帅,然后温柔体贴,从此你俩就恩恩爱爱凑成一对羡煞旁人的小情侣。哈哈”“喂。”夏予白她一眼,“人家是挺周正的,可是此后我们就每天遇上点个头而已啦,同学你见过那本小说如此俗啊。”“呵呵,那你每天为点这头这么起早贪黑的够伟大啊!”“滚~”后面全是两女孩调侃玩笑,可是直到东东鼾声渐起,夏予却辗转睡不着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她冷汗直冒,头晕目眩就快晕过去时突然手臂被人托住,稳稳的,心里瞬间就踏实起来。而下一秒,看见的就是一双乌黑的眼眸,可能是太阳光的影响,夏予觉得那眼睛像是金色的,有流光荡开了,深深的看不见底。而那双眼眸,就这么一直挥之不去,有点儿似曾相识的熟悉。当然,眼眸的主人,长得确实不止是周正。想到这夏予有点小脸红,可是想到自从那天后,他们每天都在一条路上晨跑,除了遇上时彼此微笑点个头,连话都没说过,夏予又大为沮丧,这么纠结着,不久也睡着了。
“嗙!”“哐当!”几声巨响从玻璃门里传来,吓得门口大一的小朋友们个个面面相觑。距夏予第一次出现在这已经一个月了,夏予开学时因为怕耽误学习,只报了一个社团——武协。顾名思义,就是学武术的,可是武协老师竟是某世家嫡传弟子,功夫高超不说,要求更是严格,每次夏予回宿舍必是鼻青脸肿,体力透支。因此社员们大多是逢师丧胆,人越来越少,夏予虽然每次被折腾得半死,可是每次看见老师不怒自威的脸,就崇拜得一塌糊涂,乖乖地压腿下腰,坚持了下来。“嘶。”夏予从门口探了个脑袋进去,老师正在指导大二师兄们的枪法,还好没被发现迟到,夏予吐吐舌,赶紧溜进场里,换了鞋,佯装压腿,顺便环顾下四周。“啊。”夏予一眼便看见斜对面那个男生,熟悉的一整套黑色运动服,略湿的头发,正对着沙袋练踢腿,“啪!”重重的一下,力道浑厚。老天给你机会,就不要浪费。夏予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勇敢,等她后怕的时候,已经鬼使神差的来到沙包边了。“hi,你居然也是武协的呀!”看见夏予,男生眼里也透出一丝惊喜,“还真是巧了。我今天第一次来。”沉沉的声音很好听。“嘻嘻,你也是大一的么?”“恩,我叫杨岩。”“我叫夏予。”“雨水的雨?这名字不错。”“不是啦。”夏予使劲摇头,“是,给予的予。”人生本来便是奇妙的。自夏予成功地勾搭(东东是这么认为的>_<)上杨岩同学后,每天晨跑两人也顺利成章的一块儿了。东东八卦地怀疑他们是约好了一块,夏予却坚决否认。其实要是特意约了反而会尴尬吧,夏予想,不过不知为什么,他们总能在路上遇到,然后就一块跑剩下的路。东东半信半疑地说:“难道是缘分?”夏予一副不是明摆着的表情,被东东给掐了一顿,但后来夏予想,就那么个时间,学校也就那么大点,需要什么缘分嘛。
这段时间夏予对杨岩的了解可谓突飞猛进。杨岩是计算机系的,以后的IT精英,夏予一脸崇拜。可也因如此,和夏予这历史系的完全是不同院的,也就没了一起上课的可能。不过每周的武协倒是能碰到。夏予第一次在武协遇到杨岩,就知道他有些底子,踢腿出拳都有模有样,而当夏予目瞪口呆地看着杨岩完美地一字劈叉后,直接在心里三呼大神了。杨岩功底是极好,一整晚训练下来,也就流点汗而已,哪像夏予,一副刚受完酷刑的样,走路都一颤一颤的。“杨岩,你怎么那么厉害呀。”从武协回宿舍的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这条路还在施工,没装路灯,所以杨岩总招呼夏予和他一块走。“呵呵,小时候学过点儿,平常动得也多,习惯了,你就是太娇弱了。”“喂,哪有。”夏予一贯地厚着脸皮不承认。“我就是从小太安分了,天性使然的。”“恩,乖乖女嘛,你从小都干什么?看书绣花?”“童鞋,你以为我那么无聊呀。我大多时候都在睡觉和吃东西。”杨岩嘴角抽了下,心想这还不如前两项呢。“嘻嘻,你知道我妈怎么说我吗?”“恩……”杨岩想了会,“说你四体不勤?”“才不呢,我妈说我家闺女多好呀,喜食好睡好养活。”“噗。”可怜的杨同学一口矿泉水还没入口就喷了出来。“哈哈哈……”“你啊。”杨岩瞥头看夏予正乐着,她笑的时候很好看,牙齿很齐,一下下巴显得尖尖的,还有个不深不浅的酒窝。杨岩忍不住用手揉揉她的头,恩,头发更乱了点,看她笑的傻兮兮的,像个小疯子。“喂喂喂,不许摸头,长不高了。”“不摸也没见你长高。”“哼……喂,你还摸。”黑黑的水泥路,就着月光模糊只看的到脚下这短短的一截,前面星星点点的灯光,路却被暗夜吞噬了,走一段,它才又吐出那么一点,夏予突然觉得这路像是没有尽头了,可是,这会儿真的就想这么走下去,一直一直。最后,夏予只记得,那个晚上,风凉凉的,自己,轻飘飘的。
夏予回来后就病倒了,重感冒加发烧,一连几天都没去上课,一个人晕乎乎的躺在宿舍。这次病得莫名其妙,吃药打针折腾了好些天才渐渐好转过来。“诶,你这一病真是累死我了。”东东不满地抱怨,“得得,改明你病吧我也好好伺候你,还回去。”“滚,谁要你还,你别咒我。”“嘻嘻,您大人大量,小的哪敢呀。”“诶呀,可以贫嘴了,应该是没问题了。你家杨同学几天见不到你会不会搔首踟蹰,伤心欲绝啊。”“……”“东东。”“恩?”“这两词不是这么接的。”“啪!”一个枕头飞过来,夏予不幸中弹。
杨岩,诶,夏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说要手机丢了还没换新的所以不好留电话,这几天自己病了自然不能通知他,不过他会在意吗。虽然夏予和他聊天时觉得很亲切,对他总有点一见如故的感觉,可他们毕竟还是隔得太远,有时候,夏予觉得他陌生得让人一无所知。
大病初愈,夏予又恢复了晨跑,可是却再没遇上杨岩。去武协那天本来还有点小期待,可惜他依旧没出现。“夏予。”夏予正收拾东西顺带胡思乱想,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哦,是师兄啊。”大二的师兄刘圣达跑过来,笑着对夏予说:“恩,夏予你来了也有一段日子了,初等拳脚都掌握了,下礼拜有个武协的校方比赛,我希望你作为大一组去参加。”这个师兄一直负责社员管理的琐事,当初也是他强力建议夏予参加武协,为人活络,夏予对他很有好感,便一口答应了。“对了师兄,不是要一组人吗,让杨岩也一起嘛,他底子可好啦。”夏予想起杨岩,要是一块参加也有个伴多好,赶紧向师兄推荐。“嗯,杨岩、是我们社的,怎么没听说过?”夏予愣了下,随即想杨岩后来才来,可能师兄不知道,“师兄要不查查社员等级表,他计算机系的啊,可能你不记得了。”“恩,好吧,等我看看。”虽着登记册一页页翻过去,夏予有点紧张起来。“夏予,没有呀,你是不是把名字记错了。”“不可能啊!”夏予呆住了。“难道他没登记过?”夏予试探着问,“呵呵,不可能啊,来武协都要交社费,每个社员都有详细记录,不过如今剩下的这些人我都叫得出名字了,不应该不知道啊。”师兄一脸抱歉的笑笑,夏予却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果然,夏予怀着最后希望问了几个没走的社员,大伙都说没见过这个人。
夏予惴惴不安的回宿舍,东东见她神色不对追问,夏予把今晚的事大概说了下。“恩,我觉得这毕竟是你的推测,他万一只是去那武协玩玩没有正式入社所以没登记呢?”“可是没人说见过他啊。”“那也可能是因为他没跟别人多说话,你们武协那么多人,没注意到很正常啊,明天我找我计算机系的同学问问不就知道了。”夏予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那晚,夏予睡得极不安稳,朦胧中有光射向远处,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心空落落的,在不远处,似乎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努力看却看不清。早上醒来时,背上黏黏的,估计昨夜流了好多汗。
第二天东东果然找来了计算机系新生入学的所有名单。夏予和东东顺着把所有名字看了个遍,却没找到杨岩这两个字。夏予的心沉了下去,害怕恐惧都抵不过此刻那心最急切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夏予想着想着突然哭了,把东东吓了一跳,“乖,没事没事,说不定是别系的,当初随口说的。”夏予抱着东东没有说话,可是她还是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事,从一开始他似乎就在回避着,他说手机丢了,在武协夏予和师兄妹们打招呼,他也总是在一旁沉默着,灵活有力的身手却没似乎没人注意。可是,每天晨跑有像是特意的安排,武协里的突然出现,他似乎出现在了每一个他们可能相遇的地方,并且名真言顺。为什么,夏予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人骗了。
今年的冬天来得迟了。夏予裹上厚围巾换上小冬靴时已经到了11月中旬。天亮得越来越晚,夏予的晨跑也停下了,而杨岩,这个人甚至这个名字都再也没出现过,东东偶尔用这个打趣她,她也笑着调侃回去,毕竟时间可以让很多事释怀。11月到尾巴时,校园里的梧桐都只剩下光秃秃的虬干了,褐黄色的叶子掉了一地,踩上去“啪”的一声碎成了粉,夏予就乐此不疲的这么一路踩下去。贡院旧址里的草木也稀稀疏疏的,大多凋零了,石缸里的两条大肥鱼游得似乎也比往日慢了许多。夏予用手在水面上一划,冰得浑身一颤。今天夏予在图书馆呆了一下午,回宿舍时看见这片雕花木楼忍不住又过来看看。此时太阳快要下山,淡淡的柔橘色的光撒在这片小院,颇有些诗意。
“呼”夏予长长地呼一口气,空气瞬间凝成白雾。
“夏予。”身后有人叫她。心里突然漏了一拍,这沉沉的声音,很好听,那是不就前,夏予才知道的,这种声音叫有磁性。“夏予,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但是,不可以回头哦。”
夏予微微侧了侧身子,可是犹豫了下,还是面向这那抹夕阳没有转过身来。
“对不起。”
“为什么?”
两句话同是说了出来,撞在一块,然后是沉默。沉默到夏予开始有点害怕,却又有太多说不出的纠结,甚至最后还有那么点小小的期待和心喜,夏予想要是东东知道,肯定会觉得自己疯了的。
“对不起……真的,一开始,觉得你身上有很不一样的味道。
想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身后,那熟悉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抱歉,还是吓到你了。”
“你,我不要对不起。”夏予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能再见一次,自己会说什么呢,可是此刻,却语无伦次。脑子一片混乱。“那,我是什么人。”
“嗯,我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
“哼。”夏予本来声音有点哽咽,可是这下破涕为笑了,白皙的脸上有点淡淡的红,原来,还有很多,是未曾改变的,因与果,是与非,何必计较那么多呢,毕竟那些感觉是只有身处其间的人才懂得的。
“喂,杨岩,可是……”夏予下意识的咬了下嘴唇,“你,到底是谁呢?”
“呵呵。”身后传来淡淡地笑声,夏予可以感觉到那微微上翘的嘴角。以及,年迈的夏予回想起时仍觉得恍如童话的气息。
“夏予,你喂过我牛奶。忘了跟你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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